窗外即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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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27文/李月杰散文

初冬的清晨,坐于书桌。

彼时天刚亮,窗外的一切也灰蒙蒙的,太阳还未完全从云层后出现,我独自一人享受此刻宁静的读书时光。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打破了一室的安静,抬起头才发现太阳已完全升起。那太阳虽褪去了夏日的火红,却也灿烂金黄,挂在碧空如洗的天空,射出光芒万丈,让人在清冷的冬晨顿感温暖。

我其实很喜欢冬的天空,那北风总是狠狠扫过,撕扯走最后一丝云,晴空万里,高远湛蓝。冬日天空的蓝,总是不夹杂一丝杂质,蓝得纯粹,蓝得透彻,又把那金黄四射的冬日揽在其间,让清冽、冷漠的冬日也平添一股温情。

窗外那满墙不知名的爬藤植物也没有了夏日的碧绿繁茂,树叶几乎掉光,仅有零星几片顽强地立于枝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摇摇欲坠。而那枯枝乱糟糟地团在一起,那小麻雀们便是落在藤间,细细的小爪子紧紧抓住细细的藤,小尖嘴儿一下一下地啄食藤上结的籽儿。我曾踮起脚摘过爬藤的籽并放于手心,细细地端详,是黑色的,像一粒粒小芝麻。这些小麻雀吃东西原来是那么不安分,一边快速地低下头啄食,一边又快速地抬头,歪着小脑袋紧张地东张西望,小翅膀跟着一扇一扇,随时准备逃走。它们并不肯在一根藤上啄食,而是不停地跳来跳去,还要一边吃一边叽叽喳喳地闲聊。阳光暖暖地照在院墙上,暖暖地照在藤上,暖暖地照在它们小小圆圆的身子上,也暖暖地照进了窗内我的书桌上。那一刻,竟然觉得时间仿佛已静止,我生怕弄出一点儿动静吓走它们。在这寒冬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冬晨,难得迎来这些小小的访客。

就这样,我在屋内,它们在屋外。隔着玻璃,它们来享用我院子里的美食,我在屋内托着腮,欣赏着它们带给我的冬日美景。

呼啦一声,百余只小鸟四散飞走,一切又恢复安静,只余阳光,只余院墙,只余爬藤。

收回目光,我淡然一笑,我坚信明天它们还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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