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着,寒风卷起细雨,春寒漫卷大地。走在体育馆景观大道上,尽管身体裹在厚实的棉衣里,寒风依旧无孔不入、寒冷彻骨。景观带一排排榆叶梅,却在寒冷的初春里意气风发,成了迎春最美的使者。笔直的树干枝丫簇拥,枝条上,一串串火红的榆叶梅花艳如霞红似火,在这寒冷的初春,成了体育馆最养眼的色彩。
我是被她的芬芳吸引过去的,望着满树花蕾发呆,只欣赏她的艳丽,却对她一无所知,错把她当成是浪漫的樱花。朋友否认了我的说法,说她是榆叶梅。我不信,用“度娘”求解,朋友的答案让我无言。
望着她一树灿烂脱俗的花骨朵,凌寒绽放在早春里,有着自己独特的心性与风骨。她忍受着深冬漫长的煎熬,春一来,根在泥土里纵情呼吸,一棵棵榆叶梅便热热闹闹地醒来,光秃秃的枝丫上呈现出星星点点的小花蕾。渐渐的,一排排、一棵棵、一串串花骨朵被春的气息浸染,眨着蒙眬的双眸,羞羞答答地跑了出来,满树灿烂红得化不开。如果你置身其中,很快就会被她的花香包围。
那火红的、热烈的、娇艳的、新鲜的、带领花语梦呓的气息四处弥漫,用无尽的芬芳把我笼罩起来。人很快会被她轰轰烈烈的绽放融为一体。当城市别的花草正蓄势待发,榆叶梅却成了早春的制造者,把自己当成了迎春的主角,在温煦的春光里,悄然绽放,吐纳出蕴藏了一冬的芬芳。这芬芳,唤醒了大地的一片春色。
榆叶梅又名小桃红,蔷薇科,属小乔木,花朵酷似梅花而得名。每年立春后半月盛开,花期长达3个月。榆叶梅不负春光,只要春雨一洒、春风一吹、春阳一照,枝头上便有了色彩。每一棵的枝条上缀满了上百朵小花,她们彼此挤挤挨挨,互不相让,竞相开放,生怕误了时辰,负了春光。
花蕊那点点桃红正如红梅闹春,晕染了双眸,色彩了初春。在我的思绪里,已把她当成了春天的使者、报喜的迎春花。清代诗人王陈常写过一首词《一剪梅·榆叶梅》:“叶绿花红带露鲜。既作榆观。又作梅观。数枝绰约有余妍。休作梅看。漫作榆看。惆怅东风独倚栏。索笑应难。买笑应难。也无鹤守也无钱。怎耐天寒。怎耐春寒。”
王陈常用深沉的笔触,把榆叶梅的心性、品格、风骨用情渲染,让榆叶梅有了精神高度,把榆叶梅形象化了,升华了榆叶梅迎春的主题。在他的笔下,榆叶梅又热了一回,又风风火火了一把。
有寒风吹来,风中的榆叶梅不为所动,仿佛寒冷与她无关。寒冷无情、花开有意。花无言,芳香是她的语言,尽管在春寒料峭的季节,她依然用排比、夸张、拟人等手法,让自己芳华无限。那无限的芳华,朝气满满,元气十足。尽管这初春寒冷,但有这火红的榆叶梅相伴,也会温暖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