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短文网

2024-05-29文/陈志鸿情感

叫你声师兄是种唇齿流香的感觉,它比老师亲切,比某某哥稳重!叫你声师兄温婉,它是烟雨红尘一份淡然而绵长的友谊,是茫茫人海一种浅浅而萦怀的牵挂!叫你声师兄坦荡,它是经历世态炎凉,人间凉薄后依然清澈温暖的称呼,是小妹心里一份真心而温馨的友情祝福。

说起来,这份称呼的来缘是随缘哥。记得当时刚进笑笑文友群,有共同文字爱好的大家刚聚在一起,不免多份客气和谦让。而我是群里年龄最小的,随缘哥却老把我称为老师,让我顿觉芒刺在背。我说莫叫老师,听着别扭,那叫什么呢?我说叫师妹吧,自然随缘哥成了我的师兄。一向喜欢凑热闹的果叶也一下子凑上来说:我也要当师兄哈。于是笑笑文友里,小妹白捡了两位真诚坦荡而且富有才情的师兄。这种美滋滋的感觉,想想都笑醒了。

才思敏捷的果叶师兄被群友誉为“三步诗人”,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写出一首诗。他是笑笑文友里出勤率最高的文友,也是刷脸卡刷得最频繁的老小子。任何文友的话题他都可以借题和诗,而且诗风幽默调侃,让人忍俊不禁。比如“高梁酒对着妹儿喝,牛脚伸进花被窝”,又比如“太阳出来爬山坡,扯起喉咙喊幺哥。我们正好三缺一,你兜里钱钱多不多?不要光去打麻将,留点钱儿打酒喝,哄个妹儿往回拖。”这些满满生活气息的打油诗读后让人从心底情不自禁地迸发出会心的笑声,没有那些自以为是的清高和故作的老练,也没有老气横秋的暮气,只感觉有种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也依稀看见青春的尾巴在晚风中招摇。

当真是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师兄不仅写打油诗打趣,而且还经常拿自己开涮。记得在他七十岁生日那天,不停吹自己麻将技艺顶呱呱,还说自己是花心大萝卜,叫文友们把眼睛擦亮些。我看后也随即附了所谓的趣诗一首:“七十还能打麻将,刀儿砍你没商量;七十还好女人香,从来不把清高装。坦荡耿直一爷们,纵情豁达万人赏。”我发出后果儿师兄发了一个笑豁了的大表情,是感谢也是接纳。宽厚的心境由此可见一斑。

我有时周末从重庆回到达州时会组织这一批年过花甲的文友开展一场麻将友谊赛,没想到写诗灵光的三步诗人,在麻将桌上却是个笨笨熊。我做好了清一色,枪儿举得高高的,就等人自投罗网,没想到他却只顾自己手里的牌,闷到脑壳打。他点了我的清一色,我说放你一马,而师兄却毫无警惕,麻木不仁,不久又打出一张炮牌。对这种顽固不知悔改的阶级兄弟,我也再没手软,一下倒了个清一色极品牌。他满是惊愕地“啊”了一声,镜片后面的眼神中满是无辜与迷茫。麻将桌上如此迟钝的师兄,其比赛结果可想而知,那个惨烈真叫一个目不忍睹!

一向心地柔软的我又开始公开在笑笑文友群里积极主动帮输得灰溜溜的师兄献计献策,“师兄莫怕老婆子,小妹出个金点子。明天提上菜蓝子,四十你报五十子。别看一天落十子,一月下来有法子。”没想师兄回诗大诉其苦,说自己命运悲惨被嫂子这条“狗链锁”控制了,压根没有落钱补亏空的机会。

作为女人我虽没见过嫂子本人,但见过她照片,平时和师兄的交谈中也感知到嫂子很是温良敦厚,师兄说她是“狗链锁”自然引来一番白眼。于是我立即代嫂子写了首《狗链锁》声讨师兄:“狗链锁啊,狗链锁,老婆何曾把你锁,双翅鸟儿任扑腾,你暖他窝我泪抹。狗链锁啊,狗链锁,岁岁年年长命锁,一任柔情付老果,老公你要珍惜我。”据说嫂子听后哈哈大笑,乐个不停。如果我们的友情能够给师兄和嫂子的晚年生活送去温馨,驱赶生活的疲乏与单调,那小妹自然倍感欣慰。

师兄,据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据说不是,过生是要前后三天大摆宴席的,所以你得把包包里的钱钱揣足,而且千万不要摸麻将,哈哈!如果要让我送上生日祝福的话,那就千言万语凝成两句话:向天再借三十年,坐等师兄百岁宴!

对呀,师兄,还忘了把你的名字给抖出来,邱坦是也。

大家都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