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万物生。这必然是一场盛大的回归。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不知是不是春风的功劳,反正这梨花开后,便是百花齐放。当满山杏花含苞待放的时候,小区里的杏花早已缀满枝头,一朵朵浓烈地绽放开来。杏花过后,便是桃花。赏梨花,赏杏花,赏桃花,徒步而至,抬头可见娇艳朵朵,垂首犹见落英缤纷。阳春三月,花一开,风一吹,这天地仍是动了心。
风和,日暖,为盛春。那是怎样令人心驰神往的好时节?东风终于褪去了冷冽,用尽所有的温柔亲吻着世间一切,亲吻热情摇摆的花草,亲吻不动声色的山河,以慰藉万物虔诚而炽热的等待。
春暖时,我想站在晴的地方。晴空万里无云,太阳就大大方方地挂在上空,将光和热毫不吝啬地赐予万物。若是天上偶尔飘着几处云彩,我也会从手地缝隙中望着太阳,等着云飘走,等着下一刻暖阳洒遍全身,温热而不过火。这就是春天的太阳,值得在炎炎夏日与列列寒冬期盼着的,一年里最好的太阳。在看得最远的地方,远处是大片大片的麦田,小孩子在田野间东窜西跳,一动一静,便是这春天最美的景。
此时的春,不需要任何颜色来勾画了。《村居》中“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便是春天不可或缺的一项活动。在农村,已然又到了耕作时节,一边俯首田间,一边同旁人扯着嗓子闲聊。纵然是在城市,寻一个得空的周末,往公园里一扎,必然是有不少人的。被寒冬困了许久的人儿,也随着春来而“活”了起来。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也许是这雨当真是“知时节”,春天的雨也没有那么讨厌。正值万物萌生的时候,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润物细无声,不多也不少。然而暮春至,便渐渐有些“东风无力百花残”了,轰轰烈烈而来的春,终究带着些凋零之感。整个春,跨越3月和5月,而真正称得上好天气的也并没有多少天。在这万物初生的春天过去之前,不如抓住春的尾巴,也争夺几分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