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北固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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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04文/云透情感

“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做完核酸检测路过北固湾,蓦然看到的景色,不禁想起了这句千古佳句。

靠近北固湾,便有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临江的岸边零零落落地撒下了几许嫩黄的白果,惹得一些不知名的鸟雀前来啄食。一位白发老妪,手拎着一只红色的塑料袋,正弯下腰去捡拾白果。看到我露出好奇的神情,老人说:北固湾的白果大,比商场卖的还好,我每年入秋都过来捡。这个怎么吃?老人抬起头,对我说:回去要戴上手套,把外层洗净晒干才容易保存。白果是个好东西,可以做菜,也可以当零嘴吃。不过,我和老伴都爱煮粥吃,白果粥有营养。

木栈桥的前端空地上,两个扎着丝巾的中年女人有模有样地练习着五禽戏。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老人在一旁吹奏着萨克斯,声音断断续续,不成曲调,应该是初学者。

走上宽敞的木栈桥,褐色亚光的木栈桥朴拙结实。江边一阵风吹过,吹乱了我的长发,也吹得江边的树枝不停颤动,哗哗作响。江水不停地拍打在桥桩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走了两截栈桥,一个瘦瘦高高的老年人站在柳树下垂钓,看着晃晃悠悠的钓竿,我脱口问道:这么大的风能钓到鱼吗?老人张大嘴露出缺了门牙的牙齿,笑着说:没事,钓着玩玩的。

栈桥上,手挽着手缓缓散步的银发夫妻,倒是为江景添了几分从容。

虽是下午三点钟,但没有什么阳光,天阴沉着脸,它应该也看到木栈桥上人来人往。远处飞过来一只江鸥,从一个黑点到一只灰白的水鸟,拍打着翅膀快速飞向江对面,很快又变成一个小黑点,直至看不见踪影。

从木栈桥原路返回,那两个练五禽戏的女人仍然在认真地抬胳膊抬腿。那个吹萨克斯的老人大概吹累了,放下手中的乐器,拿起保温茶杯喝起茶来。一位年逾六旬的老者,举起手中的相机聚精会神地拍着江边的法桐树,他的穿着打扮沉稳内敛,从上到下透出一股文化气息。我对他说了一句外行话:今天天不好,能拍清楚吗?他没有抬头,仍将眼睛看着相机里的风景,嘴上说:没关系,我这个老伙计比现在的数码相机好,可以调亮一点儿。

伫立在眼前的大鼎,吸引了一众游客。以长江为背景,将一水横陈,连岗三面,做出争雄势的镇江地理优势做出了最好的注解。晚上会有众多广场舞大爷大妈,到这里载歌载舞,而现在只有几个放风筝的人,他们都在仰着头,左手拿着线盘,右手拽着线,目不转睛地望向空中的风筝。顺着他们的目光,我也忍不住仰起头来观望,不远处摇摇晃晃飞起来的是一只雷锋头像的风筝,我顺着风筝线,看到了一位耄耋老人,身穿卡其色的马甲,靠在一辆电动车旁边。车踏板上还蹲着一只咖啡色的小泰迪,小家伙很是乖巧,默默地在一旁,不时叫上两声,以示喝彩。

淡淡的桂花香味传来,转过身才发现长椅的后面栽种着桂花树。现在正是桂花开放的季节,可树上的花蕊已稀稀落落。不过这样也好,花香自不在多。

闻着花香,想到一个经常来北固湾散步的朋友。他不喜欢港台歌手,但每次晚饭后来散步,都会戴上耳机听梅艳芳的《亲密爱人》。他说,北固湾让他感到分外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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